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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5章 金毛你臉咋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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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”盈芳聽了也無比欣喜,“媽你咋知道的?爸來信了?”

“不是信,是電報。早上我正要出門,郵遞員送來投遞單,剛剛去郵局拿的。”

姜心柔把解了密的電報拿出來給閨女看,並笑著道:“上回讓小李轉達,讓他有事寫信或電報,別再往部隊打電話,他還真聽進去了。”

盈芳拿過電報細細看了兩遍,高興地說:“回來就好。那媽咱們今天去把床鋪了吧?天氣好,蓋的被子再拿出來曬曬,明兒爸和爺爺他們回來,也能睡得舒服點。菜地就不去了,反正家裏吃的菜還有不少,老就老點吧,沒事兒。”

“成。”姜心柔能不同意麽,麻利地幫閨女搞好衛生,娘倆個去鎮上的小院鋪床。太陽好,少不了一頓曬場曬短。要不是蘆席就那麽兩張,真想把屋子裏所有的被褥、冬衣都拿出來曬曬。越是到冬天,這樣的好日頭越少見,因此娘倆很珍惜,只要開太陽,就輪番把家人的被褥拿出來翻曬。太陽曬過的被子,睡起來蓬蓬松松,還有股太陽的暖味。

郭書記的媳婦見今兒家裏有人,挎著個籃子給她們送來兩條鯽魚。

“我大女婿去外埠釣的,往我們家也送了幾條。我看小舒這肚子快生了吧?這兩條給你們,鯽魚下奶,養水缸裏,等生完孩子吃,保管奶水充沛。”

“真謝謝您了,還特地送來。”姜心柔笑著收下,轉而往籃子裏裝了七八個雞蛋,才把籃子還給對方,“這雞蛋是我女婿弄來的,量不多,您拿幾個添道菜。”

難道就對方會顯擺女婿麽?她也會!

“這、這怎麽好意思。”郭書記的媳婦搓搓手,既難為情,又有些心動。

她大女兒前不久才生了個大胖小子,正需要這類既補又下奶的食物。前兒從盈芳這裏換到的小米、紅糖,也是給大女兒送去的。這不大女婿才送了一桶魚過來。

相比之下,雞蛋更營養,價格也貴。

供銷社裏,一個生雞蛋賣五分錢呢。國營飯店裏的茶葉蛋,不過是拿陳年老茶葉煮一煮,價格就翻倍要一毛了。

姜心柔見狀,把籃子塞到她手裏:“這陣子,沒少受您家照顧,有好東西也不忘咱們,要是連這也不收,我心裏哪過意得去?”

郭書記的媳婦又推辭了一番,這才收下。

待送她走後,姜心柔關上院門,對閨女說:“這霞山公社的書記倆口子,人倒是真不錯。”

盈芳也說:“鎮上的人大部分都挺熱情的,除了……”

她話語一頓,想到了向剛的生母。她二嫁的對象林世強以及林世強的叔叔一家,都不是什麽好鳥。

“好在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,前次林老栓的小兒子販賣貓狗被抓、這次林世強打死媳婦緊跟著鋃鐺入獄,沒把黑鍋扣咱們頭上。要不然,在這住著可真夠糟心的。”姜心柔忍不住吐槽,“相比,還是你們大院裏那堆長舌婦講話更難聽,也不知的什麽主意,難不成還以為,把我女婿擠下去了,她們男人就能上去了?嘁,想的可真夠美的……”

盈芳怕她娘越說越氣,繼而把好好的心情攪亂,岔開話題道:“對了媽,明兒爸他們回來,咱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接個風洗個塵?”

“那是要的,還要備個火盆去去晦氣。對咯,那個燒火的破臉盆還在吧?”

“在呢。”

“晚上別忘了提醒我帶來,省的明天忘記。哎呀還得定個時,免得睡過頭,買不到肉……”

說著,姜心柔匆匆跑臥室給石英鐘定時去了。

盈芳舒了口氣,拿著藤拍子慢悠悠地圍著蘆席轉了一圈,拍松被子後,端了把椅子坐旁邊曬太陽。

“咯吱咯吱!”

金毛的聲音從墻頭傳來。

盈芳擡眼一看,小金毛竟然翻墻進來了。

再一看——

“咦?金毛你臉咋了?咋這麽腫啊?”

“吱——”金毛蹭蹭盈芳,表情別提多委屈。

原來是找她訴苦來著。

無奈盈芳聽不懂啊。

不過看它一張長毛臉腫成那樣,要麽是被山裏稀奇古怪的蟲子咬了,要麽是被蜂蟄了。看情形,後者的可能性居多。

“這是被蜂蟄了吧?”姜心柔從屋裏出來,看到才一晚上沒見的金毛,臉腫成了紅饅頭,心疼地說,“倒黴催的,咋會被蜂蟄啊,這可咋辦?肯定很疼吧?”

盈芳兌了碗鹽水出來,朝金毛招招手:“過來,我來給你清洗一下,要是尾刺還紮在裏頭,必須拔出來,要不然會更嚴重。”

姜心柔一聽,“那快點,怎麽清洗?要不我來?”

“我來就可以了,洗完了最好上點藥。媽你這邊有萬金油嗎?”

“有有有。”姜心柔跑回屋拿萬金油。

盈芳仔細地給金毛清洗腫成包子的毛毛臉,絨臉上想要找到蜂蟄過的傷口可不容易。

好在金毛還算聰明,知道哪裏最疼,指指額角、又指指鼻翼,盈芳湊近了看,還真有紅點,而且不止一個。

“你幹什麽壞事了啊?招來那麽多蜂報覆你。”盈芳好氣又好笑,“虧得是沒毒蜂,要是有毒的,搞不好小命都沒了。”

金毛委屈地嗚嗚嗚。

拔凈了殘留的蜂刺,又上了藥,盈芳轉身幹活去了,叮囑金毛沒消腫之前不準再上山。

萬金油很清涼,又抹了好幾個部位,刺激得金毛齜牙咧嘴嗷嗷叫。又不敢用爪子撓,知道這藥能幫它緩解痛楚,只好不停地上躥下跳,那場面別提多搞笑。

到晌午時,盈芳見它臉上的腫消下去不少,才沒再拘著它。

得了自由的金毛,又開始蠢蠢欲動。

見向剛騎著自行車回家吃午飯,跳上車後座,吱吱地指揮男主人上山幫它報仇。

“怎麽了這是?”向剛挺穩車子,哭笑不得地拎著金毛進屋,問媳婦兒,“它是不是挨誰揍了?臉咋這麽紅?”

盈芳撲哧笑:“哪兒啊,是被蜂蟄了。這不才消腫,早上那會兒才叫可怕,腫得我和媽快認不出它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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